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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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你撒謊！陸蕭然怎麽可能知道你一直在欺負我。他對我這麽好，怎麽可能明知道我被欺負還和你來往。”
江嶠雪皺皺眉，不是說好了來套黃蔓枝話的嗎？怎麽又扯到陸蕭然身上了，你好好套話呀！
或許是看到了她擠眉弄眼的表情，女鬼楞了一下居然露出了歉意的神情。
“他一直都知道的。”來自黃蔓枝的話語像是刺入女鬼身軀的利刃，“他不僅知道我不喜歡你、欺負你，還故意總將你帶到我面前來招搖。你去爬山又不是我邀請的，是陸蕭然知道我要去才硬帶著你上趕子一起來的呀。”
隨著黃蔓枝的話語，像是剝開了故事的另一角。那些深埋在黑暗中的真相正赤裸裸得展現給女鬼舒子戚。
“不可能！”女鬼的聲音變得尖利，像是失去了理智般只重覆著這句話。
“怎麽不可能，陸蕭然才是最壞的那個人。就算我是兇手那又怎麽樣，還不是他挑撥的。我都準備放過你們了，我都決定不喜歡他了。他看我不再追著他以後，反而主動了不少，生怕我不理他。還說已經不那麽喜歡你了，就是怕你沒朋友一個人想不開才不敢分手。”
“是他！就是他那樣說我才一時鬼迷心竅，你去找他吧！去纏著他別纏著我呀！”
這些話語足夠了當做證據了，江嶠雪滿意得掛斷電話。
可眼前的女鬼卻像是失去了理智般，她的身軀像波紋般一圈圈得漲大。原本已經控住外形像普通人類一樣，此刻那膨脹的黑霧卻撕碎了那人類的軀殼，無止境得向外擴散。
不好，舒子戚失控了。
江嶠雪退回到楚放身邊，還未提出請求就被楚放釋放出的藍色波紋環繞住。
下一秒他們回到了現實的圖書室，那連接兩個世界的節點在江嶠雪眼中也像是馬上要被沖破般，那不詳的氣息正一絲絲從節點洩露出來。
“清凈符。”楚放冷靜得說道。
江嶠雪瞬間明白了楚放的意思，從背包中找出了清凈符。將符箓輕輕貼在節點的位置，那清凈符居然開始釋放出柔和的光芒凈化著偶爾逃逸出來的陰煞之氣。
終於松了一口氣，她才發現鬼魂們看似和人類沒什麽差別，但歸根結底每一個都有無法釋然的怨念。平常或許還有理智，但觸發了執念就會成為吞噬生命的鬼物。
她是否對鬼魂們的理解太過天真呢？
“現在要怎麽辦，我們有辦法讓舒子戚恢覆正常嗎？”江嶠雪馬上就想起之前初曦的遭遇，“上次初曦被超度之前有回覆理智呢，這次找到舒子戚的爸爸也一定可以的吧！”
她以為楚放會像往常一樣冷嘲熱諷，可他只是輕輕點頭。
這楚放怎麽了，不會也被舒子戚汙染了吧，畢竟他也是魂魄的狀態。
她悄悄退開幾步。
“你已經拿到了和黃蔓枝的錄音，只要將這錄音放到網上，網友們自己就會去挖掘證據的。”楚放說的話也很可疑啊，他怎麽會關心怎麽處理女鬼的事情。
“你夠了，把你的表情收一收。”
江嶠雪迅速端正了表情，仿佛一直在認真思考要怎麽幫助舒子戚。
“我手上屬於舒子戚的契約印記還沒消退呢。”她舉起右手，那印記的顏色本來淡的快要消失一般，此時卻因為女鬼的異變又回覆到深紅的模樣。
“總覺得需要解決了陸蕭然的事情才能超度女鬼，完成契約。”江嶠雪煩躁得揉揉自己的頭發，卻發現楚放一直皺眉看著空曠的走道。
那裏一個人也沒有，更準確得說那裏空無一物連鬼魂也沒有。
“怎麽了，為什麽一直盯著那裏……”話音還沒落，一陣心悸的感覺向江嶠雪襲來。
那是見到異變的初曦和舒子戚都沒有如此強烈的危機感，像是有什麽事物正惡意得凝視著自己。
“楚放！”
空氣化作鋒利的武器向她襲來，又堪堪貼著她的耳邊略過，襲向楚放的方向。
書架被狂風摧枯拉朽地破壞成碎片，那清凈符更是被吹得四分五裂徹底失去了作用。
她被強烈的氣流推倒摔倒在地，狼狽得轉過頭去，就見到楚放不知何時已經躲過了攻擊。他發出比上次破壞法陣時更強烈的氣勢，像是看著螻蟻一般凝視著虛空的一處。
“是我二叔還是桑行之派你來的。”沒有情緒波動的話語問著虛空，對江嶠雪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與。
又是破空的利刃，楚放虛晃著躲過空氣利刃，翻飛的姿態愜意得仿佛這攻擊根本不值得一提。他瞅準了利刃出擊的方向，甩出一個光球。光球從凝實向外擴散變成刺眼的光波，將那隱藏在無形中的敵人顯形在眼前。
那是類人的生物，有著四肢和五官，但修長的身影根本不是人類能擁有的。皮膚是黝黑的深色，怒目而視帶著威儀。
“原來是羅剎。”
江嶠雪將自己縮成一團，偷偷躲進殘破的書架堆中。她從未見過這般神情的楚放，他比那羅剎惡鬼還要無情，像是隨手就會撕碎眼前的一切。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就看見楚放只是徐徐撚動著指決，閃耀著電光的球形輕輕飄落黏在那羅剎身上。羅剎即使形如鬼魅卻居然躲不開這緩慢飄落的光球，觸上光球的一瞬間光芒四射吞沒了那渺小的黑色。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那羅剎便消失於無形。
“看來是桑行之。”楚放垂下眼簾，眼波投向縮成一團的江嶠雪。
江嶠雪顫抖了一下，原來自己從未真的認識過楚放。“你剛剛攻擊的時候，我沒躲起來會被你一起殺死嗎？”
“我不救人，亦不殺人，除非別人先動手。”他仍是慣常的笑著，可江嶠雪卻只記得他那蔑視一切的眼神，那將生命完全沒放在眼中的神情。
“怎麽你現在才怕了？”楚放不以為意，仿佛江嶠雪如何看待他都是不重要的。“剛才說到哪了？是要處理陸蕭然是吧？”
江嶠雪一震，她可沒想要幫舒子戚手刃渣男呀！
急切得說道：“我們已經拿到黃蔓枝的錄音了，後面公布了證據再找到陸蕭然就行了，不用鬧出人命啊。”
她尷尬地從地上起身想要穩住身形，卻因為剛才太過恐懼渾身都沒了力氣。踉蹌著想找東西支住身形，楚放就下意識走過來想扶住江嶠雪。
將要握住江嶠雪的手掌落了空，生魂和人類到底不同。
楚放收回伸出的手，“那是女鬼你和的約定，我自然不會多管閑事，更沒興趣鬧出人命。”他重重說出“鬧出人命”這四個字。
楚放這是生氣了嗎？
雖然他一如往常好像對發生什麽都不在意的模樣，但江嶠雪卻敏銳得感覺出楚放是和平時不一樣的。
“那個桑行之是我之前召喚出來的桑行之嗎？他為什麽要派羅剎來殺你？”上次見到的桑行之如神明一般，對楚放也不似有惡意，怎麽會派羅剎來殺他。
一定是那羅剎讓楚放生氣了。
楚放居高臨下得看著江嶠雪，自嘲得笑道：“早就和你說過桑行之不是善類，他既然知曉了我在這自然會派人過來試探。”
試探我對你的態度。
所以他才在戰鬥中那般無視江嶠雪，任她暴露在雙方的攻擊之下沒有施救，卻用了十層的能力快速解決了那羅剎。
江嶠雪似懂非懂得點頭，看來那是桑行之是楚放的仇人，那他上次為何救了楚放也不下殺手呢？
她沒有再追問，而是從廢墟之中找回了自己的背包，將那被破壞的清凈符又補上了一張。又將方才錄音的音頻匿名發布到了網上，真相被公布那些壞人是否就能被懲罰，這懲罰又是否可以平息舒子戚的怨氣。
做完這些，江嶠雪不敢再在這裏逗留，圖書室被破壞成這樣也不知下次還能不能進來了。
回去的路上，張璋帶著其他的鬼魂又恭敬得鞠躬和她道別。仿佛她便是這裏的眾鬼之王，江嶠雪慌亂地向鬼魂們點頭示意，不敢逗留飛快得跑離了這眾鬼之地。
“叮叮叮。”
空蕩的小道上回響起她手機的鈴聲，江嶠雪下意識接起電話，話筒中是一個人粗重的喘息聲。那人也不說話，只有些奇怪的亂流傳出聲響。
她看看墜在不遠處楚放，有楚放在她才不怕這些魑魅魍魎。
江嶠雪將電話掛斷，看著手機上的號碼，這不是陸蕭然的嗎？
“叮叮叮。”
江嶠雪再次接起，話筒那頭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舒子戚是你嗎？我看到網上發的錄音了，你還活著對不對。你別聽黃蔓枝的話，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之前我還想過要救你的，是黃蔓枝攔著不讓所有人幫你。”
江嶠雪沈默了一瞬，又一次按下了手機錄音：“你真的不知道黃蔓枝會針對舒子戚嗎？為什麽要周旋在兩個女孩子中間，為什麽在黃蔓枝殺舒子戚的時候，沒有報警沒有救你的女朋友？”
“你讓舒子戚和我說話，你知道我多擔心她。”
“舒子戚你別裝死了，我可不是黃蔓枝那個笨蛋居然會相信你是鬼魂。你把那錄音發到網上做什麽，你明明沒事了卻故意發那種東西，讓別人怎麽看我。”
“你是想逼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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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謊！陸蕭然怎麽可能知道你一直在欺負我。他對我這麽好，怎麽可能明知道我被欺負還和你來往。”
江嶠雪皺皺眉，不是說好了來套黃蔓枝話的嗎？怎麽又扯到陸蕭然身上了，你好好套話呀！
或許是看到了她擠眉弄眼的表情，女鬼楞了一下居然露出了歉意的神情。
“他一直都知道的。”來自黃蔓枝的話語像是刺入女鬼身軀的利刃，“他不僅知道我不喜歡你、欺負你，還故意總將你帶到我面前來招搖。你去爬山又不是我邀請的，是陸蕭然知道我要去才硬帶著你上趕子一起來的呀。”
隨著黃蔓枝的話語，像是剝開了故事的另一角。那些深埋在黑暗中的真相正赤裸裸得展現給女鬼舒子戚。
“不可能！”女鬼的聲音變得尖利，像是失去了理智般只重覆著這句話。
“怎麽不可能，陸蕭然才是最壞的那個人。就算我是兇手那又怎麽樣，還不是他挑撥的。我都準備放過你們了，我都決定不喜歡他了。他看我不再追著他以後，反而主動了不少，生怕我不理他。還說已經不那麽喜歡你了，就是怕你沒朋友一個人想不開才不敢分手。”
“是他！就是他那樣說我才一時鬼迷心竅，你去找他吧！去纏著他別纏著我呀！”
這些話語足夠了當做證據了，江嶠雪滿意得掛斷電話。
可眼前的女鬼卻像是失去了理智般，她的身軀像波紋般一圈圈得漲大。原本已經控住外形像普通人類一樣，此刻那膨脹的黑霧卻撕碎了那人類的軀殼，無止境得向外擴散。
不好，舒子戚失控了。
江嶠雪退回到楚放身邊，還未提出請求就被楚放釋放出的藍色波紋環繞住。
下一秒他們回到了現實的圖書室，那連接兩個世界的節點在江嶠雪眼中也像是馬上要被沖破般，那不詳的氣息正一絲絲從節點洩露出來。
“清凈符。”楚放冷靜得說道。
江嶠雪瞬間明白了楚放的意思，從背包中找出了清凈符。將符箓輕輕貼在節點的位置，那清凈符居然開始釋放出柔和的光芒凈化著偶爾逃逸出來的陰煞之氣。
終於松了一口氣，她才發現鬼魂們看似和人類沒什麽差別，但歸根結底每一個都有無法釋然的怨念。平常或許還有理智，但觸發了執念就會成為吞噬生命的鬼物。
她是否對鬼魂們的理解太過天真呢？
“現在要怎麽辦，我們有辦法讓舒子戚恢覆正常嗎？”江嶠雪馬上就想起之前初曦的遭遇，“上次初曦被超度之前有回覆理智呢，這次找到舒子戚的爸爸也一定可以的吧！”
她以為楚放會像往常一樣冷嘲熱諷，可他只是輕輕點頭。
這楚放怎麽了，不會也被舒子戚汙染了吧，畢竟他也是魂魄的狀態。
她悄悄退開幾步。
“你已經拿到了和黃蔓枝的錄音，只要將這錄音放到網上，網友們自己就會去挖掘證據的。”楚放說的話也很可疑啊，他怎麽會關心怎麽處理女鬼的事情。
“你夠了，把你的表情收一收。”
江嶠雪迅速端正了表情，仿佛一直在認真思考要怎麽幫助舒子戚。
“我手上屬於舒子戚的契約印記還沒消退呢。”她舉起右手，那印記的顏色本來淡的快要消失一般，此時卻因為女鬼的異變又回覆到深紅的模樣。
“總覺得需要解決了陸蕭然的事情才能超度女鬼，完成契約。”江嶠雪煩躁得揉揉自己的頭發，卻發現楚放一直皺眉看著空曠的走道。
那裏一個人也沒有，更準確得說那裏空無一物連鬼魂也沒有。
“怎麽了，為什麽一直盯著那裏……”話音還沒落，一陣心悸的感覺向江嶠雪襲來。
那是見到異變的初曦和舒子戚都沒有如此強烈的危機感，像是有什麽事物正惡意得凝視著自己。
“楚放！”
空氣化作鋒利的武器向她襲來，又堪堪貼著她的耳邊略過，襲向楚放的方向。
書架被狂風摧枯拉朽地破壞成碎片，那清凈符更是被吹得四分五裂徹底失去了作用。
她被強烈的氣流推倒摔倒在地，狼狽得轉過頭去，就見到楚放不知何時已經躲過了攻擊。他發出比上次破壞法陣時更強烈的氣勢，像是看著螻蟻一般凝視著虛空的一處。
“是我二叔還是桑行之派你來的。”沒有情緒波動的話語問著虛空，對江嶠雪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與。
又是破空的利刃，楚放虛晃著躲過空氣利刃，翻飛的姿態愜意得仿佛這攻擊根本不值得一提。他瞅準了利刃出擊的方向，甩出一個光球。光球從凝實向外擴散變成刺眼的光波，將那隱藏在無形中的敵人顯形在眼前。
那是類人的生物，有著四肢和五官，但修長的身影根本不是人類能擁有的。皮膚是黝黑的深色，怒目而視帶著威儀。
“原來是羅剎。”
江嶠雪將自己縮成一團，偷偷躲進殘破的書架堆中。她從未見過這般神情的楚放，他比那羅剎惡鬼還要無情，像是隨手就會撕碎眼前的一切。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就看見楚放只是徐徐撚動著指決，閃耀著電光的球形輕輕飄落黏在那羅剎身上。羅剎即使形如鬼魅卻居然躲不開這緩慢飄落的光球，觸上光球的一瞬間光芒四射吞沒了那渺小的黑色。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那羅剎便消失於無形。
“看來是桑行之。”楚放垂下眼簾，眼波投向縮成一團的江嶠雪。
江嶠雪顫抖了一下，原來自己從未真的認識過楚放。“你剛剛攻擊的時候，我沒躲起來會被你一起殺死嗎？”
“我不救人，亦不殺人，除非別人先動手。”他仍是慣常的笑著，可江嶠雪卻只記得他那蔑視一切的眼神，那將生命完全沒放在眼中的神情。
“怎麽你現在才怕了？”楚放不以為意，仿佛江嶠雪如何看待他都是不重要的。“剛才說到哪了？是要處理陸蕭然是吧？”
江嶠雪一震，她可沒想要幫舒子戚手刃渣男呀！
急切得說道：“我們已經拿到黃蔓枝的錄音了，後面公布了證據再找到陸蕭然就行了，不用鬧出人命啊。”
她尷尬地從地上起身想要穩住身形，卻因為剛才太過恐懼渾身都沒了力氣。踉蹌著想找東西支住身形，楚放就下意識走過來想扶住江嶠雪。
將要握住江嶠雪的手掌落了空，生魂和人類到底不同。
楚放收回伸出的手，“那是女鬼你和的約定，我自然不會多管閑事，更沒興趣鬧出人命。”他重重說出“鬧出人命”這四個字。
楚放這是生氣了嗎？
雖然他一如往常好像對發生什麽都不在意的模樣，但江嶠雪卻敏銳得感覺出楚放是和平時不一樣的。
“那個桑行之是我之前召喚出來的桑行之嗎？他為什麽要派羅剎來殺你？”上次見到的桑行之如神明一般，對楚放也不似有惡意，怎麽會派羅剎來殺他。
一定是那羅剎讓楚放生氣了。
楚放居高臨下得看著江嶠雪，自嘲得笑道：“早就和你說過桑行之不是善類，他既然知曉了我在這自然會派人過來試探。”
試探我對你的態度。
所以他才在戰鬥中那般無視江嶠雪，任她暴露在雙方的攻擊之下沒有施救，卻用了十層的能力快速解決了那羅剎。
江嶠雪似懂非懂得點頭，看來那是桑行之是楚放的仇人，那他上次為何救了楚放也不下殺手呢？
她沒有再追問，而是從廢墟之中找回了自己的背包，將那被破壞的清凈符又補上了一張。又將方才錄音的音頻匿名發布到了網上，真相被公布那些壞人是否就能被懲罰，這懲罰又是否可以平息舒子戚的怨氣。
做完這些，江嶠雪不敢再在這裏逗留，圖書室被破壞成這樣也不知下次還能不能進來了。
回去的路上，張璋帶著其他的鬼魂又恭敬得鞠躬和她道別。仿佛她便是這裏的眾鬼之王，江嶠雪慌亂地向鬼魂們點頭示意，不敢逗留飛快得跑離了這眾鬼之地。
“叮叮叮。”
空蕩的小道上回響起她手機的鈴聲，江嶠雪下意識接起電話，話筒中是一個人粗重的喘息聲。那人也不說話，只有些奇怪的亂流傳出聲響。
她看看墜在不遠處楚放，有楚放在她才不怕這些魑魅魍魎。
江嶠雪將電話掛斷，看著手機上的號碼，這不是陸蕭然的嗎？
“叮叮叮。”
江嶠雪再次接起，話筒那頭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舒子戚是你嗎？我看到網上發的錄音了，你還活著對不對。你別聽黃蔓枝的話，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之前我還想過要救你的，是黃蔓枝攔著不讓所有人幫你。”
江嶠雪沈默了一瞬，又一次按下了手機錄音：“你真的不知道黃蔓枝會針對舒子戚嗎？為什麽要周旋在兩個女孩子中間，為什麽在黃蔓枝殺舒子戚的時候，沒有報警沒有救你的女朋友？”
“你讓舒子戚和我說話，你知道我多擔心她。”
“舒子戚你別裝死了，我可不是黃蔓枝那個笨蛋居然會相信你是鬼魂。你把那錄音發到網上做什麽，你明明沒事了卻故意發那種東西，讓別人怎麽看我。”
“你是想逼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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